队长

梦想中戏,所以只能想了。

【复问】舉世無雙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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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正文:

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

吴复生被惊出一身冷汗,再睡是睡不着了,看表已凌晨四点,便裹上睡袍拉开窗帘走上阳台。冷风激得他一抖。寒意顺着敞开的领子往进钻,胸口一片冰凉。曼哈顿灯火璀璨,无不彰显其荣耀。他点烟一支雪茄,静静吸着。


他总是很忙——当年他太晚得到消息,赶去厂子时那已经被人烧毁。他红着眼要以牙还牙。幸好华女及时劝住,他才有机会体验一把振兴家族的感觉——忙得日夜颠倒,连梦都没时间做。但9月15日,父亲的祭日,刻在骨子里的日子,会提醒他:时间快到了,该回港了。


老爸预见自己荷兰之行的结局,便留下所有骨干帮助吴复生。所以他这几年过得没太艰难——相对新“匠人”李问而言。不知为何,李忠带了大批人马前往荷兰,导致几乎所有李家骨干身死异乡,只剩一个鑫叔陪他。并且他那时才19,真正的小孩子。仇家如饿狼。他俩被迫隐匿行踪,近月才有点零碎且不知真假的消息——现在吴家已渐渐走上正轨,相信父亲看到这一切也会欣慰。


不知不觉分针转了两圈,敲门进来的华女被一动不动的吴复生吓了一跳。她叫他他也没反应。她警惕地移过去,一摸:凉的!


“老板——!”华女失声惊叫,双腿一软直接跪下,“老板,你不能——”“我没死。”吴复生淡然开口,然后扶起华女,拍拍她手背,“父仇未报我死什么死。”语重心长。


“你刚真没把我吓背过去……你知道你整个人都凉了吗?还僵那不动……我眼泪差点下来了。”


吴复生笑笑,也就一直跟着他的华女和没心没肺的四仔、Bobby敢同他打闹,给他点家的温暖,其他人都与他隔着一层膜。


“本来是叫你起床的,现在看来没必要了。我先回我房间,到时间再叫你。”


华女关门离开。吴复生开始换衣。今年是父亲的三年,他应该,也想大操大办,告诉外人吴家没忘仇。然而父亲说过,干这行,首先得低调、沉稳,好大喜功的都死的早——这也是行规之一。所以最终他只是给最后一次打听到的李问的住址发了一封密码信,邀他来墓园一聚。


李问假画画得极不专心。后天就是父亲的三年,说不想回港那是放屁。可他和鑫叔只靠给一些小画商做假画为生,还要躲随时都会敲门的仇家。命都难保,别提买张机票了……李问越想越深,等他反应过来时,又废了张纸。他烦躁地将废纸扔掉,调整画架,换上新的一张。


鑫叔采购归来,顺便捎回一封信。


“给你的。”他把信往桌上一甩,去做饭。李问转头:“MEN LEE”两字躺在洁白的信封中央。寄信人不认识,但笔迹眼熟,应该是在哪瞥见的画商签名。他撕开信封,拿出信读。大致一扫,他皱眉,这信语句不通,根本无意义。本想扔掉,但又耐下性子读了一遍——权当放松——不由得怒火中烧。这是封密码信,且是只有两人懂得密码——吴李两家未翻脸时他与吴家少爷关系极好,他便缠着大他十岁的成年人陪自己玩小孩子的游戏,还像模像样地编了套密码。吴少爷即是忙着跟父亲满世界跑也会挤出时间陪他,每去一个地方都会给他画当地风景明信片,用两人的密码描述所见所闻。这样,十几岁的李问游遍世界——吴复生竟敢寄信来!当年父亲接了一个吴健的电话便匆匆赶往荷兰,最终身死异乡,李家差点被灭。他还没找吴复生算账,对方竟直接找上门!


李问压着怒火,又从信封中抽出两张机票,冷笑一声。吴复生这番举动,不就是嘲讽、炫耀么?吴健的祭日也是李忠的祭日。他这么做不就是告诉他:“没有我你连你老爸三年都回不了港”吗!


他将信纸和信封扔到煤气灶上烧掉,对身边诧异的鑫叔说:“鑫叔,放假,吴少爷邀我们回港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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